“你给我滚,我还有事要忙。”
“姐姐。”
“我不吃这套”
“……”
然而白狐终究是吃了这套。
勉强答应了夏新。
“那你就给我在这里跪着,跪到我明天来为止。”
“那姐姐,你是答应了。”
“等我明天来再说,”白狐发狠道,“不要以为长大了我就治不了你了,不听我话是不是,我有100种方法治你。“
“听话,当然听话,我就算不听谁话,也不能不听神仙姐姐的话啊。”
“哼,不要脸,也越来越油嘴滑舌,好好给我跪着,反省反省自己错哪了,明天来给我汇报。”
“是是,那姐姐,咱说好了,你明天一定要帮莎莎治下。”
“也不知道跟谁学的……”
白狐最后瞪了夏新一眼,说完就走出去了,临走还不忘威胁一句,“你敢起来,就死定了。”
“不敢,不敢。”
夏新发现这招对白狐还是挺管用的,虽然她嘴上不饶人,又是滚,又是不救的,终究还是答应了。
然后夏新就这么跪着,跪在了床边,完全没敢动。
大约过了40分钟,身后才响起了开门声。
夏新还以为是白狐,转头才发现是忆莎。
忆莎看起来已经好多了,除了脸色还是显得很苍白,眼圈有些红之外,外表已经平静了许多。
她轻轻的打开门,扶着墙壁走了进来。
夏新顿时很是紧张道,“你怎么起来了,你快回去躺着,好好休息下吧。”
“我没事了。”
忆莎有些无力的来到夏新身边,轻轻蹲下,声音还是有些轻。
“她刚刚帮我施了几针,说我暂时没事了,还让我明天去做体检,彩超什么的,明天拿单子给她看,好像是答应帮我看了。”
夏新这才放心的笑了,“是啊,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,她会治好你的,放心吧。”
忆莎轻轻摇了摇头,她觉得白狐是真的刀子嘴,刀子心,如果不是夏新,她才不会救任何人。
“你这是……”
忆莎说着,示意了下夏新跪着的膝盖,“是因为我?”
“不是,不是。”
夏新连忙摇头道,“是因为过去的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她让我杀掉一个夜夜,我以前答应了,然后没去做,现在算是跪在这受罚呢,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……”
忆莎又不傻,当然知道夏新是为了不让她担心才这么说的。
夏新笑了笑,尽量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说道,“就是,明天体检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,我得在这跪到她回来。”
夏新完全不敢摸鱼。
白狐那是什么人啊,看你一个脸色就知道你身上得了多少病的人,他毫不怀疑白狐看下他的腿,就能知道他跪了多久。
夏新可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去讨巧。
“我让婠婠陪你去吧。”
“没事,我自己去就行了。”
忆莎说着,也在夏新身边跪下了。
“诶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我陪你一起跪。“
“别,都说了这跟你没关系,你好好休息下,千万别再出事了。”
夏新伸手想扶忆莎起来,可他自己就是跪着,也扶不起来。
忆莎脸色苍白,有些虚弱的,就这么跪在了夏新的身边,却是一本正经的说道,“小新,其实你不用觉得亏欠我什么,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的了,就算有那么点亏欠,也早就还清了,你不需要这样。”
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。
夏新的膝盖下,有的,可不仅仅是黄金,还有尊严,荣誉,责任,身份,地位,骄傲。
别看夏新满脸轻松的表情,看起来好像无所谓,但忆莎是个聪明的女人,她很清楚今时今日夏新的身份所代表的地位,尤其还是在不列颠这地方。
夏新平时比较随性,骨子里却很傲,在国内也是夏家三少爷,在不列颠,更是女王的丈夫,是大亲王。
身份地位,都是超然的。
可不是能随随便便下跪的,现在为了自己却……
忆莎心中自然很是触动的。
她轻轻摇了摇头,眼睛一下子就红了,“不用这样,真……不用这样,你做的已经够多了,要说,剩下的都是我自己的责任。”
夏新就这么跪在地上,轻轻抱住了忆莎,轻拍她的后背,安慰道,“莎莎,没事的,没事的,这不是歉疚,只是简单的我是男人,你是我的女人,哪有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受苦的,那才是真正的最没用,最让我愧疚的事。”
“你知道,我一直有个愿望,就是希望身边的人,都能开心快乐每一天,这个想法从未改变过,自然,我更希望你能开心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