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用商人的捐款来自救,在虞进看来,不过是饮鸠止渴,说不定是驱走了狼,又引来了虎,谁家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,那些客商那么大方,必有所图。
现在的裕王,无论手段或财力,都不是景王的对手。
这一仗多数会败,只是早晚的问题。
虞进有些奇怪地说:“没想到支持景王的人那么多,他倒是好手段。”
裕王解释道:“本王的这个皇弟,从小就自命不凡,还在京时,早早就开始经营,投靠他的,被他收买的,人数不在少数,而本王也收到情报,有严党余孽,因为被他捏着把柄,只能听他的话。”
原来是这样。
景王这次发动这么多资源,不仅仅是吹响争嫡的号角,也是一场难得的“秀肌肉”,让一些骑墙派增加对他的信心。
虞进也不知说什么,只能安慰裕王道:“殿下不必担心,长就是长,幼就是幼,任他信口雌黄,也不能变成长,皇上的目光是雪亮的,百姓的目光也是雪亮的,下官注意到,那些支持他的人,不是副手就是仕途差不多走到尽头,晋升无望的人,这些人翻不起多大的风浪。”
“对,本王就是长,断断没有废长立幼之理。”听完虞进的分析,裕王眼前一亮,马上高兴地说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虞进及时送上一顶高帽。
裕王突然拍着虞进的肩膀说:“虞校书,那加工坊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
“还算顺利,不过夏季多雨,工程稍有延迟,估计十月才能投入生产,一个月时间的磨合期,下官计算过,拿一笔分红过肥年,肯定没有问题。”虞进自信满满地说。
“好!”裕王高兴地说:“还是虞校书想得周到。”
说完,有些遗憾地说:“其实本王也想去看看,不过总抽不开身,也怕景王盯上,咱是不怕他,不过在这个时刻,也得注意影响不是。”
堂堂皇子,要是和商人走得在太近,也影响其声誉,听到裕王这样说,虞进也没有勉强。
本来还想借裕王的名义弄个名人效应,现在看来得改变主意。
二人又聊了好一会,虞进这才退了出去。
虞进把一门子心思放在镜子加工坊上面,对裕王和景王之间的争斗,就像后世看肥皂剧一样精彩。
不是虞进没出手,主要是地位太低,像开会密议、布置等,都没虞进的份。
一是还没有溶入核心圈子,二是地位、实力太低,不足以引起裕王等人的重视。
幸好没份参与,因为,一旦参与就增加一个失败的案例:
九月初二日,据统计,上书弹劾裕王的大臣超过百人;
九月初四日,由受伤的国子监学生郑达出面号召,几名教援牵头,无视国子监祭酒高拱的劝阻,联名上书,请求严惩由裕王府包庇的打人侍卫;
九月初六日,由中议大夫胡应嘉、御史郑络为首的三十多人,在午门前跪地请愿,最后嘉靖下令一众大臣退下,答应第二天朝会再议;
九月初七日,很久不上朝的嘉靖破天荒上朝,朝堂上保裕派和倒裕派吵成一团,各不相让,最后被嘉靖强行制止,下令彻查的同时,下令改由成国公朱希忠代为祭天。
两位皇子的交锋,第一回合是景王领先。
这场争夺,虞进由此至终,都是一个看客。(未完待续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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