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且,此时平城未下,云山及平壤的侧翼,始终受到朝鲜军的威胁,倘若此时长驱直人,未免有些太过托大。
故是副将建议,一面先修平壤营,确保在此一线站稳脚跟,一面当扫平南面平城、汉城二郡,确保侧翼的安全,然后再进兵不迟。
“文官言之有理,海昏沿有前军将军和陆逊的六千朝鲜军被围,前军将军此人不足为惧,这个陆逊却是个隐患,不除此二人,本将岂能放心东进。”
高顺一番话,定下了接来的进兵基调。
于是,经过一番商议,高顺便决定留水军守备平壤,高顺则自率步军南下,与张高诸将会合,去围歼被困在海昏城中的陆逊和前军将军所部朝鲜军。
军议结束,高顺又将诸营视察了一番,以慰劳各军将士,在与将士们一起吃了一顿晚饭后,当高顺还往寝帐之时,已是人夜。
一步人内帐中,便见眼前水气朦胧,香气氤氳,还有潺潺水声在耳边响起。
转过那道屏风,却见金国主正蹲在大木盆边,纤纤如藕似的臂儿,正调试着水温。
见得高顺人帐,金国主忙是起身迎了上来,俏丽的脸蛋上,还带着几分甜甜的浅笑。
“夫君,你回来了,妾身烧了些热水,正好让夫君沐浴,洗洗这一身的疲劳。”
金国主说着已上前,亲手服侍高顺卸甲解衣。
看着眼前温柔体贴的新夫人,高顺倒是颇感意外。
此前的金国主,尽管已做了高顺的女人,但服侍高顺之时,总还是难掩被迫的神色,而今日时,却这般主动体贴的伺候,却与先前的态度大为不同。
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高顺的脑海里,很快就闪过了念头,却也不点破,只任由她服伺。
卸去盔甲,卸去衣衫,高顺倒是从容自然,金国主那笑盈盈的脸上,却不时闪过不自在的神色。
素来好武,习惯了被人伺候的她,这时却反过来要伺候别人,自然是有些不适应。
而当高顺最后一件衣裤解下,“坦诚相见”之时,金国主的脸畔顿生红晕,忙将眼眸移看,不敢去看那巍巍之物。
她那般羞怯的样子,此时看起来倒极是可人。
高顺便故意从她眼前走过,迈开大腿来,大咧咧的坐进了澡盆。
金国主虽羞,却也只能故作无事。
“你过来,给为夫擦擦背吧。”高顺敞开身子坐在木盆里,跟大爷似的,或者说,他本来就是大爷。
给人擦背这种事,金国主何时曾千过,但如今已身为高顺的妾室,就算再有不愿,这份内之事她也不得不做。
于是金国主只能强颜欢笑,笨拙的替高顺擦起了背来。
她那水葱似的手儿,不时的从背上划过,那痒痒的感觉,渐渐勾起了高顺的yu望。
心火渐升,高顺陡然间从水中“哗”的站了起来,**的身子转而面向了金国主。
金国主吓了一跳,猛然抬头之时,潮红般的羞意瞬间涌满了脸庞,一时间羞怔在了那里。
“夫人,你还愣着做什么,你不是要给为夫擦身子吗?”高顺却一本正经。
“唔。”
金国主回过神来,犹豫了片刻,却只能强抑着羞意,颤巍巍的伸出手来,继续为高顺擦身子。
“夫君,你就不能和二兄他停战和解么,其实两家和睦相处,又有什么不好的。”
金国主边是擦拭,边作闲聊似的说道。
果然如此。
高顺就知道,他的这位新夫人,忽然间这般主动殷勤,多半就是想为金天求和。
高顺冷笑了一声,“荆扬二州势难共存,倘若今日兵败的是我高顺,你那二兄金天,会因为我娶了你,就放过我吗?”
高顺一句反问,把金国主给问得愣在了那里。
吞并辽东,击灭公孙家族,这是金天早就定下的国策,也中东朝鲜上下达成的共识,金国主虽不参与军国之事,但耳濡目染之下,也早已深知。
乱世之中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何况还是两个势同水火,共据长江的诸侯。
金国主忽然感觉到,自己的这个想法,是多么的幼稚。
沉默半晌,金国主摇头一叹,默默的回答了两个字: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