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很诧异,外面传说因为她,道魔两方大能,在各个火山处,打得你死我活,她怎么还能关心这样的小事?
“看看,我就说她没事吧?”申生真人摊手笑,“能管这样的小事,说明她现在过得非常好。”
非常好?
亡命天涯也叫……非常好?
时雨不想理他。
做为逍遥的宗主,这位师兄,有庇护每一个逍遥弟子的责任。
结果呢?
他为了省事,让自己死遁,把须磨扔出去,还弄什么半关山门的把戏,把所有一切,全推了出去,明里,也再不管卢悦的生死。
哪怕知道,须磨事后,有送信给了那丫头,时雨还是心酸得很。
她原来想陪她过两百岁寿的,结果,那孩子忙没过上。想等着她出来的时候,自己再帮她好好庆祝,却……
卢悦还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,得多难受。
哪怕现在不难受了,可失了宗门庇护,再也无人敢真正亲近的时候,她一个人在外面,得多孤独?多寂寞?
“好了,你还真跟我生一辈子气啊?”
申生对这位一根筋的师妹没什么办法,“第二个消息,魔域那边有化神修士下来了,若我所猜不错的话,他们应该也分布到六个火山去了。”
时雨拧眉,“你什么意思?”
申生面容一整,一门宗主威严尽显,“哼哼!你说什么意思?当然是****丫的。”
时雨的眼睛一下子冒起光来,“让我?”
“不让你去,难不成还让我去?让弃疾师兄去?”
申生再无笑容,坐到唯一的蒲团上,“你看我消遥现在还能有谁去?”
哪怕半关了山门,他相信,逍遥门也一直处在某些人的监视之中。
虽有两个化神,可吴师兄,是半路进来,不可能因为他们家的事,而不顾自己的性命。
弃疾师兄又是个卦师,空有灵力,可战力——就是个渣。
梅枝是丹师,又才是元婴中期。鸿唱虽是剑修,可正闭关冲击元后。须磨倒是厉害,可他现在也一定被人监视着,哪里能动弹?
思源又因为一个逆子,反投了魔门。
至于后进弟子,一个个的到底吃了时间的亏,连元婴中期都没修到,哪能出去?
时雨不傻,只一思量,就知道‘活’只能是她的。
她非常有眼色地,给师兄把茶倒好,也忘了先前不想理这位师兄的本意,就差要亲手喂了,“快把东西给我吧,我保证,至少给你提一个人头回来。”
她是剑修,又在十几年前,进阶元婴后期。
卢悦送回的古修大能剑道,于她,实在是最好的礼物。
只可恨,被关在这地宫几年,想要找个人,试验新学剑道,实在有些困难。现在难得有仇人能给她练手,哪能不兴奋?
申生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,“先不急,我能收到魔域有人下来,其他各宗,定然也收到消息了。归藏界这些年,又连进了两个化神,怎么着,事情也不是我一家能干的。”
光核!是他家弟子,一路在堕魔海帮着打下来的。
那些个家伙,都欠了卢悦的天大人情。
归藏界是她的本家,那丫头跑了那么多地方,都没动这里一点心思,有点脑子的,感一点恩的,也不能由着魔域那些个外来修士,在这里耀武扬威!
“指着他们?”
时雨瞪眼,“他们除了不痛不痒地打几招,有谁能豁出性命地干啊?”
申生拧眉,这位师妹什么都好,就是太一根筋,“我有说,全指他们吗?你给我长点脑子吧,他们再不济,拖着个人,还是不成问题的。到时,你一个元后,帮着在旁支支手,想怎么阴不行?”
时雨:“……”
有时候,她真觉得,卢悦不应该是须磨的徒弟。
“元婴修士都难杀,更何况化神了。”申生教导早是元后修为的师妹,“你给我记住,过程怎样我不管,魔域化神的性命,我是一定——要一个的。”
时雨还能说什么?
当然是大力点头了。
“到时候,你可别跟我讲什么君子,你是女子。”申生生怕师妹,玩什么剑修的公平一战,“凡事多想想卢悦,想想那些个混蛋,抓到她时,能什么样?到时,抽她的筋,剥她的皮,只怕都是轻的。”
时雨的脸都绿了。
自家丫头,活刮炼血老妖,后来她也去看过,那血腥手段,早就天下皆闻。
那些个一早就对准她的魔修,遇到她时,哪能给一丁点机会?
“这是才得的资料,你拿着好好研究,”申生把几个玉简拿出来,“记住,你现在是见不得光的,阴人的手段,百种千种,做之前,一定要想好退路,一击……即远扬。”
时雨郑重点头。
“实在不行,哪怕重伤都可。”
申生脸上,现出一片残忍笑意,“只要伤了,化神又如何?”
归藏界或许有很多人,眼红逍遥门有大把的光核。
可他们再眼红,也不会置道门大义于不顾。
更何况,一个化神魔修的身家,绝对绝对是吸引人的好东西。
如果原先,他们能不温不火地打,可一旦师妹,真的能伤人,两边都只剩一条路,那就是一一死磕!
归藏界,早不是先前的归藏界了,厚积薄发,已然有八位化神!
他要让天下人知道,逍遥无力,虽半关山门,可归藏界正在崛起!
卢悦的靠山不独独是天地门、逍遥门,还有整个归藏……
打……
杀……
又如何?
能杀得干干净净吗?
温室里的花朵,是经不住风雨的摧残。
逍遥门诸弟子,能因为时雨的陨落,而拼命修炼。那……,其他各宗弟子,又如何不能拼命进阶?
从秦天从苏淡水,他们就要摸到元婴中期的事实上,申生发现,人的潜力,才是天地之间,最为神秘的所在。
他要把它们全都挖出来,让魔域那边,那些个魔主好好看看。
人……
不可辱!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