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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错，逃跑的本事还没有退化。”方正走到姜济面前，微笑道。

“哪里，让你见笑了。”姜济咧嘴笑了笑，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。

方正脸上的笑容却是一闪即逝，遂即就转化为一片冰冷，沉声道：“记住，再没有下次了，要是再跑，我就把你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，再把你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捏碎。”

姜济脸上的肌肉便剧烈的颤抖了一下。

别人听到这话，或者会认为方正只是在虚言恫吓，可是姜济却绝对不会这么认为，因为他亲眼见过方正这么做。

有一次姜济跟着兰特分队去东京公干。他就曾亲眼看到方正将小日本一个自卫队军官的牙齿一颗颗拔下来，再把他身上的骨头一根根捏碎，最后那自卫队军官活活的疼死了。“走吧。”方正指着自己的帝豪ec8，冲姜济摆了摆脑袋，沉声说道，“到车上，咱们好好的谈谈。”姜济这次再不敢轻举妄动，乖乖的上了帝豪ec8。

上了车，关好车门，方正扭头冷冷的看着坐在副驾驶座的姜济，语气严厉的问道：“我的问题只有一个，上次侵入天链系统时，你到底有没有发现问题？”

在动身前往阿富汗执行任务时，方正内心曾经有过怀疑。

为了营救区区一个战地女记者，就动用战略级别的兰特分队前往阿富汗执行任务，这事本身就透着诡异。

所以方正就找到与他关系不错，而且不属于军队系统的民间黑客姜济，利用姜济预留的后门程序侵入了天链指挥系统，如果这次营救行动真有猫腻，那么天链指挥系统中就很可能存在蛛丝马迹。

不过最终，姜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

方正本以为姜济是真的没有发现什么。

但是，当兰特分队遭伏击全军覆灭后，当方正独自一人从阿富汗活着回来之后，方正却起了疑心。

然后，当方正试图找到姜济时，却失去了姜济的行踪。

这也从侧面印证了方正的怀疑，姜济若不是心中有鬼，他跑什么？

“我……”姜济张口欲言，却让方正给制止了。

方正伸手阻止姜济马上回答，冷森森的提醒道：“我先提醒你一句，你的机会只有一次，所以我劝你，想清楚了再回答。”

“拜托，我们可是搭档！”姜济道，“你就这样对待你曾经的搭档？”

“我也曾经视你为搭档。”方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姜济，眸子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厉，沉声说道，“但是，当我从阿富汗回来，当我急需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时，却发现，我的搭档竟不见了，你说，我还应不应该相信他？”

“方正，事情并非你想像的那样。”姜济忙道。

“我之所以离开燕京，并不是为了躲你，而是为了躲国安委的那帮家伙，你不知道，那次入侵天链指挥系统之后，我就被国安委的那群天阉给盯上了。”

国安委下属有一个天链小组，这个天链小组存在的唯一使命就是保证天链指挥系统的安全运转，说白了，这就是那批传说中的红客！

作为一个来自于民间的黑客，尤其是像姜济这样拥有出色的技术，却又胆大包天敢于侵入天链指挥系统安装后门程序的，可谓是天链小组的盯中钉、肉中刺，双方根本就是水火不能相容的死对头。

所以，姜济蔑称天链小组的人为天阉。

“你被天链小组的人给盯上了？”方正皱眉道，“上次入侵之后，你不是已经清除所有痕迹了吗？”

“我是竭尽所能，清除了所有能够清除的痕迹。”姜济摊了摊手，又道，“但是你也应该很清楚，要想彻底清除所有的痕迹，办法就一个。”

方正默然，他虽然不是黑客，但对黑客的一些秘辛却是知道的。

要想彻底清除入侵后的痕迹，办法只有一个，那就是侵入天链指挥系统的核心数据库，然后启动格式化程序。在世人的眼里，黑客一般都是极其神通广大的。凭借虚无的互联网，黑客似乎无所不能，大到入侵美国的gps定位系统，小到攻破某台电脑终端的防火墙，窃取别人内存中的私密信息，黑客们常常无往而不利。

事实上，公众所看到的只是黑客光鲜的一面，晦暗的一面公众却没有看到。

黑客跟网络安全工程师之间的关系就像是小偷与警察，双方的较量完全就不在一个层面。

黑客就像小偷，而且是那种最蹩脚的小偷，往往需要在地底下挖掘很长时间的暗道，才可能在某栋大厦的地板下挖出一个洞口，这个洞口就是黑客术语中的后门，而整个挖掘过程就是分析解码的过程。

小偷挖掘这样一个洞口常常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