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秋悦淡淡说道:“现在我也只能跟你说这解蛊之法,去与不去,又或者选择用代替之物,你都可以自己决定……”
一顿之后,南宫秋悦居然又说道:“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一声,其他东西的血,本身就跟他的血没法比,就算是能够勾引出来,要多久才可以我也没法子保证。”
“叶少……”梁南枫跟唐延庭两人一下子把目光聚集到叶东身上。
——阿源现在的情形已经是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,但对于叶东的灵兽之血,梁南枫跟唐延庭都实在不敢过分奢求。
“我自己去……”叶东叹了口气,随即拿起那只塑料杯落荒而逃。
叶东走了之后,南宫秋悦让梁南枫和唐延等人帮忙,准备好所需要的东西等叶东把血拿回来了好施救。
好不容易等到叶东回来,叶东手里端着的却只有大半杯鲜血,也不晓得叶东是从巨犬还是灵猿身上弄来的,当然了,绝不会是鹦鹉,鹦鹉太小,根本不会有这么血。
到了这时,南宫秋悦立刻让梁南枫等人行动了起来,而对叶东,南宫秋悦反倒只让他放下杯子自己来动帮阿源解蛊。
——不过这样也好,正是叶东学习解蛊的一次机会。
安排妥当,南宫秋悦这才对梁南枫说道:“要一盆清水……”
梁南枫毫不犹豫地取过一个铁盆,到水喉上放了满满的一盆水,然后端了过来,这时,阿源已经被放到了沙发上,端端正正地坐着,身后是唐延庭、谢飞霜,杀猪一般死死地摁着阿源的一双肩膀,而叶东则在南宫秋悦的指示下拉着阿源的左手,拽着中指,在指头上划了一道口子。
阿源的手指被划,依旧是毫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,但是上面有唐延庭、谢飞霜死命的按着,旁边又有梁南枫、南宫秋悦,阿源哪里动得了半分。
顷刻之间,一股诡异的暗红色的血液,从阿源的指头上流了出来,滴落进水盆里,说也奇怪,阿源的手指头上的伤口,只滴了几滴血液便又慢慢地凝结了起来,这种情形很是诡异,仿佛阿源的自我修复能力超过了常人数倍。
不过,南宫秋悦解释说这是因为阿源体内的虫痋在作怪,简单地来说,被下蛊之后,虫痋进入到人体,也就像是搬进了一个新家,如果新家有什么缺漏损伤,它们也会尽力修补,现在叶东在阿源的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,等着阿源大量的出血,蛊也就自然不会坐视不理。
所以才有了阿源指头上创口虽大,却并没流出来几滴血的现象。
眼看阿源指头上的创口慢慢凝合,叶东大叫了一声:“南宫小姐,现在怎么办……”
南宫秋悦让人把杯子拿了过去,慢慢地将杯子倾倒,待杯子里面的血液快到杯子口边上的时候,叶东才攥着阿源的中指慢慢地靠近杯子。
这个时候,阿源依旧是毫无意识地挣扎了几下,不过,唐延庭等人却是死死地摁着阿源的肩头,一动也不让阿源动。
只是一不小心之间,阿源的被割破了的中指,轻轻地在杯子上沾了沾顿时沾上了少许的血液,原本已经有些凝合的伤口,却在一瞬间重新破裂了少许,顿时,阿源的中指头上又开始往外流血了,不过,流出来的却依旧是那种诡异的玫瑰红色的血液。
叶东兴奋地叫了一声:“南宫小姐,有效果了……”
这时,阿源手指上的伤口,血液流得更快,滴进水盆里,不一会儿便将一盆清水染红,不过,说来也奇怪,阿源的血液在水盆里并不化开,而是凝聚成一颗一颗的血珠,盛在水盆里,竟然如同一盆鲜艳的红豆看起来很是诡异。
再过片刻,流出来的血液愈发艳红,但绝对不是那种正常的鲜红,而是红得近乎妖异,而阿源也开始剧烈的扭动挣扎起来,嘴里不是模模糊糊地哼叫一声,脸上的汗水黄豆子一般不住的滚落。
看起来,阿源这个时候很是痛苦,不过这并不是阿源主观意识直接体现出来的那种痛苦,而是体内的蛊毒本能的反应。
南宫秋悦解释说,像阿源这种情况应该是到了比较严重的程度,如果再拖延下去的话虫痋就会完全占据了阿源身体,而且连意识都会一并强占过去,要不是遇上懂得这个的南宫晓月,还有叶东弄来的灵兽之血,阿源就算能活下来,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变成蛊毒的傀儡。
那种情况,绝对比阿源直接死掉还要难以让人接受。
梁南枫在一边抹了一把汗水:“这蛊怎么会这么厉害?之前叶少怎么会检查不出来?”
南宫秋悦跟叶东两个人都只能摇了摇头,但这个时候也懒得跟梁南枫多说,毕竟这巫蛊之术这种东西其实还有许多的特性,不是常人能够了解的。
随后南宫晓月淡淡的解释道:“巫蛊之术,跟道家符咒法术一样,也同是属于神秘学范畴,也许有一天有人能够完完全全清清楚楚地把个中特性解释出来,不过目前看来,恐怕是还不能找出可以完全合乎科学的解释……”
叶东也苦笑了一下:“话说回来,我们道门之中的许多法器法术,不也同样无法用科学解释?”
“这么说,我以后可得要小心一些,免得一个不好,就莫名其妙地中了蛊毒……那时候可说什么都完了!”唐延庭有些惊惧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