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穗脸色苍白，就着他的话追问，“我是什么身份？”

顾嘉尔面无表情地看着她。

“我是你过了明门的未婚妻，你未来的妻子……”杨穗的泪水从眼眶滑落，声音哽咽，“难道你一直都没有把我这个未婚妻放在眼里吗？”

顾嘉尔看着她半晌，心中涌起一股股的烦躁。

今晚的他，失去了几分耐心，对着她，冷冰冰道：“你这样，真难看。”

杨穗愣住了，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

“我今晚不想看到你这副哭哭啼啼的面孔。”
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，语气也没有任何温度。

杨穗如遭雷劈地僵在原地。

杨穗声音颤抖道：“你从未用这副口吻跟我说话，为何你今晚……”

杨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，几乎不认识这个男人，他一向温文尔雅，不会说出这么戳心窝子的话。

杨穗几乎歇斯底里质问道：“十几年的陪伴，难道我从始至终都从未走进你的心吗？哪怕是一瞬间，都没有吗？”

本来好好的……但自从刚才跟乔桥谈了一下，乔桥话里话外都在维护陆汴那个男人，他的心就被打乱了。

杨穗摇摇头，“你平时，不是这样的……你不会对我说这种话。”

“那我平时是怎么对你的？”

杨穗倒吸口气凉气，踉跄了一下，“一直以来，你对我都是忍着耐心吗？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？”

“嘉尔，你今晚，怎么啦？”

顾嘉尔望着她，眼中含着冰冷，“我们之间不过是逢场作戏，是你入戏太深。”

顾嘉尔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，笑意却不达眼底，他缓缓向她逼近。

他淡淡道：“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，对你，我已经渐渐失去耐心了。”

如果是平时，他这样靠近，杨穗会很开心，然而如今，他眼中没有情绪，氤氲着冰寒，杨穗不禁后退一步，有些害怕地望着他。

今晚的顾嘉尔莫名有些烦躁，情绪一直在失控的边缘。

他的脸上染着凉薄，饶是了解他的杨穗，都不由地心颤。

乱得无以复加，甚至控制不住。

他从来都是温文尔雅的，不会在外露出喜怒无常的一面，不管对什么人，一向耐心有加。

“我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