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……皇。”

“恩。”

低沉磁哑的声音响在头顶，帝王温暖的手轻轻擦了她的泪花：“嬷嬷，带她下去。”

在一侧的嬷嬷早已巴不得这般，站起来：“是！”

皇后娘娘见皇上竟然这般放过，硬着头皮喊了一句：“皇上！”

江慎斜眼睇了她一眼，顿时将其看老实了，随后他轻轻地拍了拍昭然的头：“去吧，好好休息。”

左昭然乖巧的顺应嬷嬷准备下去。

路过身边跪着的左灵溪，她脚步一顿。

事情还没完。

她眼中闪过一抹笑意，扭头，欲言又止。

一直望着她的帝王自然看得出来：“怎么？”

昭然作揖：“儿臣来时，曾听左小姐说过这么一句话。”

余光中，被点到名的左灵溪浑身一颤。

昭然凝着她的身子，好奇的观察着她的变化，语调缓慢而清晰的说：

“她说，如若是她冤枉了儿臣，儿臣并非她的亲生妹妹左昭然的话，她就给儿臣磕头道歉。”

她明显的感觉到左灵溪的身子在这一瞬间紧绷了，她有些好奇这深埋着的脸是何等狰狞的表情。

于是好奇的问：

“不知，是否作数？”

江慎斜眼睇向左灵溪：“左家大小姐从刚才开始就义愤填膺，现如今，怎得没了动静？”

昭然无辜的眨了眨眼睛，看左灵溪身子挣扎的上抬又落下几次，最终叩首：

“自然作数。”

“那就请您道歉一次吧。”

昭然到了她前头，见她面色不佳的起身，她笑容柔和：“这样正式一些。”

左灵溪猛然抬眸看向她，目光像是一把剑。

须臾，她死咬着牙根，身子都在打颤，双手奉于眉心：

“臣女左灵溪，误会了公主殿下，还望公主殿下恕罪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