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的心情却有些沉重。
马春芳两口子很是想不通:废矿区光秃秃、脏兮兮的,有啥好玩的?
不过他们忙着做生意,没空带孩子,儿子不来吵他们就万事大吉了。
马春芳两口子这天生意好、铺子关门早,提了一篓农户那买的野生黄鳝回家给俩孩子加餐,饭桌上也说起了这个事。
“要死了要死了!这次真的要下岗了,出钱保岗都没用,厂领导都在自求多福。”
“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兄弟1
这天去接弟弟放学,听到路上很多职工在说铁矿厂关门的事。
那厢,徐茵骑着自行车,载着弟弟来到了距厂区不远的废弃矿山。
徐潇来了兴致:“好啊!我去做钓竿。”
徐茵想了想说:“那这个礼拜天姐姐带你去矿坑湖玩?”
“诶,江江,你怎么不说想我啊?”
可怜巴巴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。
“我也舍不得你。”
“姐姐,我会想你的。”
江念晨离开后,徐潇连着几天都无精打采,礼拜天打拳都提不起劲。
……
“这会儿不怨我和闺女背着你买房了吧?”徐伍一嘿嘿笑道。
两个小男孩儿抱头痛哭,哭得肝肠寸断。
“我们会是一辈子的好兄弟对吗?”
江念晨眼眶红红地看着徐茵。
“江江,我舍不得你。”
“矿区窝棚哪能长住啊?你早年下矿我还去那里看过你,窝棚里外都潮得很。这两年听说矿底的渗水都漫成湖了,潮气想必更重,住久了会得风湿。你忘了我们以前楼上的小姚,老家南方的,夏天闷热就喜欢躺在凉飕飕的泥地上,年纪轻轻就得了风湿,一到阴雨天就喊关节疼,走不了路。所以窝棚千万住不得。”
“你还会做钓竿?”
“啊?”徐潇一脸失望,“我还想去钓鱼呢。江江说他五岁的时候就跟着他爸去钓过鱼,我这么大了还没钓过呢。”
徐茵怜惜地摸摸他的头:“有事给姐姐写信。”
“我会永远想你的……吸溜——”
“究竟怎么回事啊?不是说在改制吗?”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