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建兵不想去,这三人就你一句、我一句地拿话拱他,说什么三缺一很久了,陪他们打几局也不肯?亏他们以前在他被罗哥逼债时还帮他说过话blabla……
三人互相使了个眼色,退到旁边一棵大树下,蹲在那儿边抽烟边等。
“我来帮你埃”徐茵卷了卷袖子,笑吟吟地问杵在摊前的三位,“三位叔叔要什么口味的烧饼?我给你们装。”
打这之后,她几个姨没再当着她面说什么了,但背地里有没有嘀咕就不得而知了。
如果只是自己爹妈,寒冬腊月这段时间的生意不做就不做,权当放个假休息休息,可还有个舅舅呢,就怕他闲下来以后赌瘾又犯了。
“就是,我们有钱早替兵子还了。”
马建兵讨好地给三人分了个刚出炉的红糖烧饼:“哥哥们,小弟我实在走不开,今天就不去了,改天吧!改天有空了我去找你们玩。”
反正离得远,一年照不了几次面。且因为这事,担心她特立独行的性格带坏她们的闺女,从而不愿意和她家来往,徐茵还乐得清净呢。
“茵、茵茵,你怎么来了?”
茅大强笑眯眯地说:“你是兵子的外甥女啊?那正好,你帮你舅舅看会儿摊呗,我们去搓几局麻将,一会儿……”
可那仨人刚抛下鱼饵还没看到回本呢,怎么可能放过他,这不又来了。
半年后,她寻思怎么都能攒够钱盘个铺子了。
有个大姐问了句:“老板,昨天怎么没来摆摊?昨天又没下雨。”
所以还是决定租个门面。
徐茵最近在留意沿街的铺面,打算入冬前搞个门面,买不起,先租也行。
“行行行,你们先忙,我们在旁边等兵子。”
徐茵就约了房东看店面,因为原先是理发店,临街的一面墙是窗户,打开方便揽生意;水电也都是通了的,并且装了三个水槽,倒是方便了她家。
这三人就把马建兵带到了麻将馆,为了稳住这条大肥鱼,他们仨故意做牌输给了他。
马建兵急了,还想解释,纺织厂的职工们下班了,一下子涌过来一群人争着要买酱香饼和烧饼。
马建兵偷偷看了外甥女一眼,纳闷她怎么没生气?
“茵茵,那啥,我就去了一次,他们硬拉着我去的,不过我没输,还赢了五十……”
……
“不是不是,我没这个意思,我是说今天抽不开身,下次……”
“行行行1
这三人和他当初一样也是来城里躲债的,起初找了个建筑工地搬砖、搅水泥的活,嫌工资低活又累,没干两天就出来了,在街上闲逛时,看到麻将馆,手痒了,进去以后发现那是个赌窝,赌窝老板见他们仨是老赌棍,就邀他们在他那儿干,生意好的时候让他们做局下套兼放贷;生意不好的时候,让他们上街发传单。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