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朝马春芳努努嘴:“妈,爸等着你出摊呢,你们快去吧!舅舅我来招待。正好,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姥姥家接弟弟的,既然舅舅来了,就让他陪我去吧,你俩安心卖烧饼。”
马建兵一边问一边看,蓦地,看到了售票员座位上一块木制站牌,鲜艳的红油漆写着目的地,沿途招揽乘客用的,上面的站名他可太熟悉了——木须镇。
“……”
到了木须镇,徐茵拎着舅舅从车上下来。
这她可没撒谎,确实是早出晚归,只不过中间可以补个觉,歇上几小时。
吃完最一抹:“茵茵,……”
别问,问就两个字:绝望。
“大姐,你忘了答应我的事了吗?”
“茵茵,你爸妈干啥去了?”马建兵不解地问。
他想好了,拿到钱就和村里的矮脚阿虎一起,坐火车去南方,再想办法去澳门。听说澳门是赌城、是博弈天堂,运气好能发大财。
徐茵给了他一个“安静”的眼神:“舅舅,你太吵了,当心被投诉。”
马建兵便以为她是带自己去找大姐,屁颠颠地跟了上去。
“你这是什么坐姿?脊柱不会弯曲吗?坐直一点!亏你还是我舅呢,坐不端行不正,怎么给我和我弟当榜样?”
然而,他根本走不出去,外甥女像铜墙铁壁似的,怎么都挤不出去。
再一看时间不早了,不能再耽搁了,有什么事回来再说,急匆匆地跟着徐父出摊去了。
他刚从木须镇上来啊,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?
罗哥他们会放过他才怪。
这次来,就是想要这两万块。
马建兵一听要回木须镇,当即想反驳,他不能回去,回去不得被债主逮个正着。
马建兵不可思议地看向外甥女:“你爸妈回木须镇上班了?”
他也想戒掉赌瘾、讨个媳妇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正常生活,不想天天被债主催得东躲XZ。但没钱翻本怎么还债讨媳妇?只能对不起他大姐了。
这中巴瞧着有几分眼熟。
马建兵被马春芳领回家,一脸幽怨地瞪着出尔反尔、害得他计划泡汤的大姐。
“不是,我刚来……”
马建兵一个二十四岁的大小伙子,愣是被自个外甥女说得面红耳臊,不知不觉竟然真的挺起胸膛坐姿笔挺。
“我回去看姥姥、接弟弟,舅舅你不是没事吗?陪我一起去呗。”
“茵茵,你爸妈在哪儿干活?我……”对上外甥女清澈的眼神,马建兵编不出谎了,支支吾吾地说,“我、我找大姐有点事。”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