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一脸懵:“谁说的?”
“那是你们用的方法不对。下次你让他来找我,我保证说服他。”
“鞭策他干活啊!工地搬砖、餐厅洗碗……什么活累让他干什么,不干不给饭吃,一天下来我就不信他还有多余的精力去赌博。”
说你胖你还喘上了!
“你这说的什么话,我当然真心想帮他,他是我唯一的弟弟,你唯一的亲舅。”
遂点点头,爽快地承认:“对!但没有正式拜师,只是口头教了我几句而已。”
转念一想,这倒是省了她的解释了。
马春芳张张嘴,刚想说那也没必要钱刚领到手就买,等正式通知出来再买也不迟啊!大家不都这样?
转念想到,如果两万块没买房,她肯定会说服男人,把这两万先借给弟弟还赌债。那么等正式通知下来时,自家根本拿不出钱买房。
“媳妇,闺女她是从别个厂子的职工口里听来的,我也问过厂办小何,他说房改房的试行文件确实早就下来了,厂领导不晓得怎么跟广大职工开这个口,才拖着迟迟没公布,想等正式文件下来了再说,可见这个政策早晚要落实,咱住的房子早晚需要花钱买。”
何况就算能说服弟弟打工挣钱,之前欠下的赌债怎么办?
“债主催得紧,撂话说月底前不还,就剁了他的手。”
徐茵看了她一眼:“妈,你是真心想帮他吗?”
十多年辛苦打拼,到头来落得一场空,马春芳吓出了一身冷汗。
“那不挺好?以后主观想赌客观也不能了。”
催弟弟还钱?这个可能性半分都没有。
“……”
马春芳半信半疑。
“……”
既然决定明日起就开烧饼摊,徐父带着徐茵罗列的采购单,去买面粉、板油、小葱等食材了。
所以,大概率是搬离筒子楼。
徐茵还要准备明天开摊的材料,没空和她多聊:“离月底还有几天,咱先把烧饼摊子支棱起来,然后我去趟姥姥家,把弟弟接过来,顺便帮舅舅解决赌债的事。”
虽然马春芳气极的时候,也咒过弟弟干脆被人剁掉手算了,但经闺女的嘴说出这话,她还是有些不舒服。
“隔壁周娇妈说的。”
可搬去哪儿呢?现在好多厂都在裁员,涌上街头的下岗工人一茬又一茬,若找不到工作,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花完,一家三口就得卷铺盖滚蛋,连在这个城市落脚的资格都没有……
徐茵拍板:“试试呗!试试不吃亏!试试不上当!生意好继续干,不好再想别的营生。”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