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茵收起系统面板,睁开眼,起身走了过去。
筒子楼下,徐茵被一名抱着一堆换下来的床单去天井洗的大妈喊住了。
大妈仔细打量了她一眼:“哟,你是徐茵啊?你把头发剪了?依我说早该剪了,这样清爽多了不是?”
“干嘛买下来啊?”徐父一脸不赞同,“这不浪费钱嘛,厂里又没让咱们现在就搬,能住多久住多久,实在不给住了再想办法也不迟。我就不信这么多下岗职工,厂里还能家家都给撵出去。”
半小时后,她顶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走出了理发店。
看上去是很干净整洁,但十平米的里屋,靠窗一张一米三大床、靠墙一张八十公分小床,中间拉一道帘子,哪还有多余空间?
徐茵一路琢磨上了楼。
这给原身心里埋下了一根刺,以至于挡眼睛的杀马特风从南方刮到北方时,她毫不犹豫地掏干净兜里的积蓄,不够还跟小姐妹借了点,去理发店搞了这么个发型。
“……”
理发师拿着一块海绵给刚理完的顾客掸着碎发,朝徐茵喊道。
像隔壁周娇家,姐弟俩睡里屋,父母睡外屋,做饭什么的都在楼道,吃饭就在两口子大床旁支一张折叠小饭桌,平时不用就收起来。
徐父看到理了发的闺女,反应和楼下大妈如出一辙:“你进来我差点没认出来,这么一剪,更像个男娃子了,倒是比以前清爽多了。”
可来了住哪儿呢?
她家所在的这栋筒子楼都是单间,所谓的里屋都是自己隔的。
“哎,角落那个,轮到你了1
便宜爹是压根没想过下岗后,厂里会把房子收回去吧?
“这是厂里分给职工的宿舍,你俩都下岗了,厂里还会继续任咱家住下去吗?就算暂时还能住,弟弟来了住哪儿?饭桌改成折叠的,外间铺张床?”
厂里职工喊周娇经常用“小美女”代称,而原身在他们口里却是“老徐家那个假小子”。
“下午就要签字了,你爸妈有什么打算?我家老头年纪大了,就当提前退休了,你爸妈还年轻,何况还有两个孩子要养,压力大哟。那天在天台晒被子,听你妈说,过完暑假想把你弟弟接上来,进厂办小学读书。现在这情况,你弟弟读书的事怕是麻烦了,都不是厂里的职工了,厂办小学还给读不?难怪晌午前你妈匆匆提了个包出去了,是回你姥姥家商量你弟读书的事去的吧?”
他拿了个大碗,拨了一半米饭到碗里,再把饭盒递给闺女。
“你妈去你姥姥家了,我们爷俩简单吃点。”
“还有一个办法。”徐茵夹了筷咸菜,配着米饭吃着,缓缓道,“现在出了个房改房政策,职工可以花少量的钱把宿舍买下来,以后就永远是自己的房子了。但光买下咱住的这间还是没办法解决弟弟睡哪儿的问题,所以,爸你下午签完字,去厂办问问,谁家下岗后搬走了,腾出来的房子咱家买下来。”
虽然没有额外任务的嘉奖,但拿到了有史以来最高的能量点奖励,并且进度条往前挪了整整八格,这是最让人开心的。
徐茵:“……”<div class="contentadv"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