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趁着休息的时候,田韶将李爱华叫了出来。跑到厕所,田韶将画的两幅画给她看:“你看哪儿不像,我再修改。”
李爱华看着两幅画,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:“玲玲,你怎么还会画画?”
“跟玉秀奶奶学的。”
李爱华激动地抓着田韶的胳膊问道:“你告诉我,你还有什么不会的?”
她发现玲玲就是一个宝藏,刚挖掘出一点,后头还有更大的惊喜在等着她。
田韶笑着说道:“这又不难,你要学,我以后可以教你。不过这事你别跟人说,就是闫同志都不行。”
“你放心,我不会跟他说的。嗯,其他人我也不说。”她都答应耀宗不报案了,要跟他说等于不打自招了。
下午下班,田韶等人都走光了又重新画过两幅画。这次没再给李爱华看了,画完后就去运输公司找田建乐。没办法,古飞都再三交代不要去找他,也不好再去了。
很不巧,田建乐出车了。
魏大正与田韶说道:“田同志,乐哥四天前出车去外地了。等他一回来,我会告诉他的。”
田韶看他的态度与之前一样,知道魏大娘肯定没将魏彩霞的事情告诉他了。也是,知道的人越多越不安全,她不好意思说道:“那麻烦你了。”
魏大正说道:“田同志这话太客气了,乐哥的事就是我的事了。”
说完,他一脸歉意道:“田同志,对不起啊,我妹妹脾气不好上次惹着你了,我一直想跟你道歉却都寻不到机会。”
田韶笑着说道:“没关系,这事已经过去,你不提我都忘了。不过彩霞姐的脾气确实该改改了,这要碰到个不好说话的不会那么轻易算了的。”
魏大正很认同这话。
等了三日田建乐都没来找她,田韶觉得这次肯定是出省了,不然不会要那么长的时间。
现在跑长途的司机靠着外快能赚不少钱,但同样也很危险。毕竟现在交通不发达,到那种旮旯角落被人打死再将尸体藏起来也不是没有的事。只是现在信息不发达,这种事传播得不广而已。
就在田韶想着再等几日还是直接去找古飞的时候,李爱华就红肿着眼睛来厂里上班。
田韶猜测肯定是杨阿姨知道此事不同意了。至于说跟闫耀宗闹翻那是不可能的,对方处心积虑接近爱华姐哪会跟她吵架。
也如她猜想的那般,李母知道这事坚决反对。
李爱华跟田韶说起此事的时候非常愤怒,说道:“也不知道是哪个人长舌妇跑我妈跟前乱嚼舌根头,说耀宗的工作是牺牲自己的妹妹得来的,这样离谱的事我妈竟还信了。”
田韶蹙着眉头说道:“爱华姐,有道是空穴不来风。再者这么大的事阿姨不可能听别人三言两语就信了,肯定是让人去打听过的。”
李爱华脸色瞬间就变了,语气也不好了:“玲玲,这么说你也不相信耀宗?”
田韶仿若没听出她烦躁的语气,摇头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说,你自己也找个信得过的人打听。若闫同志是污蔑闫同志跟他的家人,你要求对方给闫同志道歉,阿姨知道是误会了可能就不会再反对了。”
“相反,若闫家真如阿姨所说的那样,这样不将女儿当人看的咱得远着。”
李爱华叹了一口气道:“这事耀宗跟我说过。他毕业以后好几月都没找着工作,当时觉得自己很没用整日郁郁寡欢,他大妹心疼他,说服了父母将她嫁给了江厂长的侄子。因为这事,耀宗非常痛苦差点自我了断。他跟我说这辈子都欠着大妹的,以后一定要回报她。”
田韶听得想吐了,还差点痛苦地了断?若真有这个心,作为长子完全可以阻止这件事:“这些话跟阿姨说了吗?”
李爱华很苦恼道:“说了,但我妈不信还骂我蠢。玲玲,我现在不想回去了,回去她又要骂我,这几日我跟你挤一挤。”
田韶没拒绝,只是说道:“你住我那儿可以,但你得让人告知阿姨,不然她会很担心的。”
“好。玲玲,我妈她现在对耀宗跟他家有偏见,若是她来找你,你帮着耀宗说下好话啊!”
田韶点头道:“我会的。”
李爱华搂着田韶的胳膊,说道:“玲玲,谢谢你啊!”
家里人都反对她跟耀宗,只玲玲一个人支持,这让她安心了许多。
这一声谢田韶都不敢接,毕竟她暗戳戳地想让两人分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