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雷昊忽然放声大笑了起来：“你所说的我一个字都不相信。”

沈相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烁着泪光，哑着嗓子道：“我说过，事实是残酷的。”

雷昊仍然不相信，这一切都过匪夷所思，哪怕说他父母是乞丐或者是哪个国家的总统总理，他都能接受，可说他是试管婴儿，而且还不知道是什么给试出来的，他怎么也接受不了。

雷昊冷笑道：“你怎么不说我是外星人？”

沈相一字字道：“事实就是如此，我不本想告诉你的，但你非逼着我说，说了你又不能接受。”

雷昊的神情难看已极：“为什么要这么做？”

虽然在情感上难以接受，但这也是最合理的解释，雷昊尽管将信将疑，但这个问题已经证明，他在接受这个事实。

沈相道：“成品与半成品之间，强了不止一倍。林翠恩知道，自己如果不能成功，凭自己的力量别说捣毁天鹰，连天鹰的半成品也是他无法毕生都无法逾越的鸿沟。”

雷昊冷冷道：“不好意思，令你们失望了。”

沈相垂下头道：“耗子，对不起。”

雷昊板着脸，看不出神情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内心有多复杂，难过、愤怒，但更多的则是悲哀和失落，他所苦苦追寻和坚持的东西，当一切都真相大白时，竟然是那么的荒唐和可笑，他是主角，却也是别人利用的工具，可是连自己的生命都是别人创造出来的，还有什么不可能？

“耗子，你好好休息一下。”沈相微微一叹，拍了拍雷昊的肩膀。

“你为什么来非洲？天鹰这个组织就在非洲吗？和大山见面的目的是什么？”雷昊虽然内心复杂，但是神智并未混乱，这个问题还是问了出来。

沈相拧着眉头道：“耗子，这些事你就不要再管了，从现在开始，所有的一切都与你无关。”

“与我有没有关系不是你说了算。”雷昊沉声道，“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好了。”

沈相一声苦笑：“你小子，还是那么倔。”

“别说这些没用的。”雷昊点了一根烟。

沈相道：“林翠恩这些年一直在打探天鹰的消息，只不过天鹰过于神秘，即便是他这个昔日天鹰的头号杀手，也无法找到他们的老巢在哪里，不过还是给他打听到了大山在肯尼亚出现的消息，所以让我来跟他接洽，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。”

…………

“其实我只是救财。”车上，大山在向阮志军说着这段时间的经历，“到了非洲之后，我混迹于一个武装势力，不过我的运气不好，这个武装势力被打得一败涂地，我就辗转到了肯尼亚，前几天，沈相找到了我，说是雷神委托他来的，跟我做一笔交易，向我了解一下现在天鹰的情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