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陈浩每天晚上跟玉环抱在一起,想胡闹而又不敢胡闹的时候,北屋里同样有个人睡不着了。
那个人就是徐幺妹。
徐幺妹已经来到马家村快三个月了,对陈浩的爱越来越无法控制。
起初,她只是喜欢听陈浩说话,喜欢每天看到他的身影。
再后来她就对男人的声音特别贪恋,一天听不到他说话心里就发慌。一天看不到他的身影脑子里就想得不行。
最近的几天,每次看到男人,她都会产生癔想。
她开始幻想自己不再是徐幺妹,而是变成了玉环。
每天晚上,男人的怀里抱的是她,亲吻的也是她。
她躺在陈浩的怀里,可以听他粗壮的呼吸,可以听他雄壮的心跳,也可以感受他身体炽热的能量。
有时候,她的脑海里甚至显现出跟陈浩一起生娃的景象,两个人都没穿衣服,抱在一起磨缠。
男人像狮子一样裹着她,将她俘虏,她却像羊羔似得甘于忍受,甘愿被他吞噬,被他撕裂……。
弄死我算了,死在他的怀里也心甘……。
可所有的梦境只能想想而已,变不成现实。
为了距离男人近一点,再近一点,她常常半夜起来上茅房,总是借着上茅房的时候靠近西厢房,站在窗户根的底下偷听。
这已经成为了习惯。
这天晚上她又起来了,在陈浩跟玉环的窗户根底下听了很久。
她听到了玉环的尖叫,也听到女孩子从炕上扑下来,钻进了男人的棉被。
玉环在陈浩的怀里撒娇,男人轻声安慰她……。
幺妹啥都明白了,原来他俩成亲半年,啥都没干过,陈浩还是童男,玉环还是个未萌初试的少女。
这可把她气得不轻,玉环这种站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,让她十分恼火。
真笨!连个男人都搞不定,你还活着干啥?
没能耐就滚开,让本姑娘我来……。
徐幺妹啥都懂,从前是大家闺秀,官宦人家的小姐,读过很多书。
十五岁那年,老娘就为她说过一门亲,还传授了她伺候男人的闺房、绝技。
只可惜俩人没有成婚,父亲就因为私开官仓,被朝廷下旨送进了牢房。
她自己也成为逃犯,变得流离失所。
男方担心受到株连,惹祸上身,早就不联系了。
在义勇寨的时候,她跟好多男人一起生活,那些臭男人啥都谈,特别是男女间的那些事儿,谈论起来绘声绘色。
久而久之,徐幺妹就对夫妻间的那些事了如指掌。
目前的她无家可归,流离失所,非常需要一个男人照顾。特别是像陈浩这样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,更是她心目中的理想人选。
于是,幺妹站在陈浩的窗户根处不动了,忘记了上茅厕,并神凝气听着里面的动静。
陈浩睡觉毛病很大,打呼噜,磨牙,说梦话,有时候还放屁……噗嗤一个,噗嗤又一个。
徐幺妹一听,在外面笑了,咯咯咯……还是跟银铃一样。
女孩子一笑,里面的陈浩听到了动静,立刻弹跳而起,抓了旁边的军用匕首,大喝一声:“谁?!”
徐幺妹被发现,女孩的心里一慌,腰身一扭,滋溜!返回北屋去了。
窗户外面闪过一具苗条的身影,陈浩立刻明白那是义妹在听自己的窗户根。
玉环也被惊醒了,问:“老公,咋了?”
陈浩奇怪地说:“幺妹,她……竟然听咱俩的窗户根儿。”
“啊?呵呵呵……。”玉环捂着嘴也笑了。
“你笑啥?”陈浩问。
玉环说:“你没发现,幺妹长大了,心里想男人了?”
陈浩问:“哪又咋了?”
玉环说:“瞧你这当哥的,妹妹大了,想汉子了,你不该为她找个男人嫁了?”
“喔,对对对!瞧我这脑子,最近都忙糊涂了。”陈浩一拍额头,感到自己太疏忽。
是啊,幺妹十八了,在这个年代,十八岁就是大龄剩女,再不找个男人就成老姑娘,没人要了。
于是他决定,明天开始帮着妹妹找个好男人,让她成个家。
第二天天刚亮,陈浩起床了,玉环也穿上了衣服。
推开房间的木门,他看到幺妹跟二娘也起来了。
老婆子在厨房忙活做饭,幺妹在扫院子。
于是陈浩赶紧屁颠颠凑过去问:“妹子,哥有个事儿,要跟你谈。”
“哥,你说呗,到底啥事儿?”
“你也老大不小了,该成个家了,马家村现在有男人了,十多个男人都很精壮,你喜欢那个跟哥说,我帮你做媒。放心,婚礼的事儿交给我,我帮你一手包揽。”
本来陈浩觉得,徐幺妹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含羞带骚,欲遮还羞,全凭大哥做主。
可没想到女孩把手里的扫帚一扔,竟然哭了,抽泣一声说:“哥,你是不是要赶我走?”
陈浩说:“我咋会赶你走嘞?疼你还来不及呢。”
幺妹说:“鬼扯!你就是想赶我走,嫌我在这儿碍事了对不对?行!不用你赶,我这就走,再也不叨扰你跟玉环了……。”
说完,女孩子立刻进屋收拾东西,拔腿就要离开…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