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水朝着外面翻滚,宇文休从身上拿了一道符箓出来,随手便贴在了翻水的地方,水跟着不翻了。
我一看宇文休这么厉害,便走了过去,不想脚下就跟着朝着下面塌陷了两步,宇文休忙着喊我:“别动。”
我自然是不敢动了,停在哪里朝着脚下看去,脚下此时好像是翻滚的水流一般,眼看着晕。
“别看,看着我。”宇文休起身把一条红绳拿了出来,上面两个小银铃铛,我看着和我手腕上的一样,便有些怪了,怎么宇文休还有一条。
眼见着宇文休把银铃铛给绑到了手腕上面,他一晃我便心静了许多,再往脚下看去,脚下其实已经没什么了,除了土还是土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一边问一边试探着迈了一步出去,见我没事宇文休才转身朝着温家的墓地看去,顺便跟我解释。
“这条红绳能牵引我和宁儿的命脉,我要是没事宁儿便没事。”听上去是他在保护我,但我越听越像是宇文休在养小鬼,我好像是小十那样给他养着,宇文休要是有事我便也有事了。
想到此我忙着要把红绳拿下来,我要是这么给宇文休糊弄了,那可真是傻了,回头他有事不是连我也给拖累了。
要死宇文休自己去死,我不能跟他去死。
“你现在拿下来,就陷进来了,你放心,等你脱险我便把红绳拿下来,至于你的那条,百鬼不侵,你先带着,自然命不是总连在一起。”
听宇文休这么说我也稍稍的放心了一点,此时我不如他的能力,自然先听他的,出去了再说出去的事情。
有求于人,便不计较那么多了。
见我不再拿红绳下来,宇文休朝着四周围看,最后目光落在我爹娘的坟包上面,我便知道他是在打什么注意了。
但我爹娘已经入土为安这么多年,真要是去打扰,我还是有些心里不舒服的,但眼下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,我爷爷奶奶的坟包都没有逃过一劫,我爸妈的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。
走了几步我便去了我爸妈的坟前,他们两个是共用的一个坟包,我便走去跪在了爸妈的坟前,朝着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,磕的我头都疼了。
磕完我也没说什么,起来扫了扫身上的雪,便朝着宇文休看去,宇文休走来问我:“你就没有什么和你爸妈说的?”
我想想:“有什么好说的,我都把他们从土里挖出来了。”
听我说宇文休颇感意外,半天才说:“疼不疼?”
给宇文休问的我都愣住了,他说的是哪里疼不疼?
见我如此迷糊,宇文休抬起手敲了一下我磕肿的头,本来确实没觉得疼,他一碰便疼的要命,我便有些生气,狠狠瞪了他一眼,但他说:“疼就说出来,你不说出来,别人怎么知道你疼了。”
我不懂宇文休说的是些什么,但看他那样子,好像比我还疼一样,许是他这人脑子有些问题,我便也懒得理会,指了指我爸妈的坟头,与他说:“一会你叫你那个小人弄的时候小心一点,别弄坏了什么。”
宇文休看我,便也不与我说什么了,他那样子好像也懒得与我这块木头说了,而他一挥手,那些小人快速去了我爸妈的坟头,如我爷爷奶奶那样,把坟给挖开了,而后里面越来越深,越来越深,到了一定程度我和宇文休过去看看,往下面一看,竟然是一口很大的棺材。
棺材与平常看见过的不同,看着好像两口棺材,但仔细看,其实是一口合葬的棺材,棺材的中间有一条缝隙,大红的那种,看着上好的红木了,比一般的棺材要宽上许多。
一想到我爸妈可能是两个人藏到了一起,我便有些激动,但要是想到里面也是蛇鼠一窝窝的,我便心里难受反堵,便站着不想下去了。
宇文休倒是没管那么多,手一挥那些小人便都朝着下面飞去,但就在此时,惊人的一幕发生了,几只和我泥巴鬼一样的透明东西,从四面八方赶了过来,很快便跳进了爸妈的坟坑里面,跟着和那些小人厮杀起来。
宇文休也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一幕发展,退后了两步,朝着那些泥巴鬼仔细看去,只见泥巴鬼十分的凶悍,但是泥巴鬼很像是元神,因为根本就没有一个实体,全部都是那种透明的。
宇文休四处看了两眼:“看来你父母生前的修为可是比你要高上许多,竟能死后把自己的墓护住,想必也是大修为了。”
听宇文休那么说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,要是这么说,我爸妈的棺材里面应该没什么太可怕的东西才对。
宇文休说完,把始终握在手里的银罗盘给了我,双手开始结印,嘴里也是不时的念着什么,但他费了很大的劲,周围的透明泥巴鬼倒是越来越多,而他那两下子我这才明白,比宗无泽也是强上不多,竟然连几只泥巴鬼都没有降服的了。
反倒是那些透明的泥巴鬼,越长越大,长的一张嘴,呼风唤雨,很是吓人。
看那些泥巴鬼我忙着摸了摸我手上的珠子,本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,我可不想我的泥巴鬼和我爸妈的泥巴鬼打起来,这种时候还是静观其变的好。
宇文休既然没本事,我先看看再说,既然我爸妈这么厉害,我也就不用担心了,棺材下面肯定没有给人动过手脚便是了,这样一来,我便不用着急了。
宇文休很快脑门上面冒了汗,看他脑门冒汗,我便想,到底是个凡人,要是欧阳漓许是比他厉害。
这时候天渐渐亮了,宇文休看天亮了便把手慢慢放下,收势之后他的小人也都消失掉了,而那些泥巴鬼则是用很快的速度把棺材周围的土又给填了回去,之后便一下消失不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