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，有什么东西在监测他一样。

没等他仔细体会，一护的身上，就轰然爆发一股冲天戾气。

那是一股极度不祥、充满着毁灭气息的灵压。

只见一护胸口正中，陡然塌陷出一个漆黑的圆洞，无数白色物质从中涌出，向着他周身四处飞速包裹而去。

眨眼的工夫，一护就形态大变。

一身白色物质包裹，黄～色发长过腰，头部长出两支闪电状的尖角，胸口彻底漆黑一片，赫然出现了虚洞，脖颈与手腕、脚踝均长出了红毛，整个身体瘦长而挺直，好似一个挺拔苗条的牛头人。

不过一护此刻，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，化身怪物之姿。

完全虚化！

不过李良觉得，一护的暴走，和刚刚那一闪而逝的意志，不无关系。

十有八～九，刚刚就是世界意志在捣鬼！

不过无所谓。

他要的就是一护的暴走啊。

他更希望待会把一护虐成狗时，世界意志再次出手，把一护体内的所有潜力都引出来，这样他才好学习啊。

李良笑着，一个闪烁出现在了暴走的牛头一护面前，一指头捅了出去。

指枪！

只听一声嗵响，一护那白色的由虚的力量凝结而成的装甲，轻而易举地被捅穿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，而且是贯穿的洞。

远处正对着一护后背的一座小山包，在没有任何人察觉的情况下，多出了一个手指粗细的洞。

远处，无数在这条线上的建筑，都在瞬间多出了一个微不可查的细小孔洞。

这种情况，绵延到数千万公里之外，甚至差点击穿了整个现世的灵界界限！

李良对此并没有什么骄傲的，他反倒觉得自己的力量太过放肆和张扬，不过内敛。

也看过武侠小说的他，不禁觉得，这是不是对力量的掌控不够纯属的缘故？

是修炼不到家？

李良兀自总结着自己的不足之处，而牛头一护，忽然大吼一声。

那是暴躁的吼叫，是感到疼痛的嘶吼，也是暴戾的宣泄。

方才就极度不祥的灵压，此刻，竟然再添三分态势。

就连李良此刻，也都无法形容那是怎样的灵压了。

不过无所谓！

李良依然面露笑容。

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，再强大，也不可能对他产生丝毫的威胁。

牛头一护一爪子朝李良挠了过来，五指之上，黑红色的灵压聚集成无比尖锐的锋刃，带着毁灭气息极速而至。

李良抬手一挡。

刺啦！

刺耳的摩擦声伴随着火花迸射沿着空气传导开来，牛头一护五指上的灵压锋刃，不出意外地崩断。

李良本着你打我一下我就打你一下的原则，五指并拢成爪，随手一挠。

无声无息。

但是牛头一护却发出一声更加痛苦的嘶吼。

他的肩膀到腹部上，四道深深的沟壑笔直地贯穿了过去，露出了里面的衣衫和血肉。

牛头一护的双牛角上，忽然亮起了一团深红色的光芒。

那光芒飞快地变成圆球，飞速涨大，一股危险的气息随着那圆球体积的扩大而逐渐散发，并且随之加深。

李良眼前一亮。

这不是传说中的虚闪吗？

好哇，又多了一种攻击方式了！

李良嘴角咧开，露出一口白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