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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伯纳诺这个姓氏,即便刘天睿不是美国人,也并不陌生。相反,当年为了完成老头交待的任务,他对这个姓氏还有过很深入的了解。
“伯纳诺”这个姓代表着最古老的黑手党家族,在约瑟夫?伯纳诺的老家,百分之八十的成年男人坐过牢。当年卢西安诺召开黑手党全国代表大会时,尽管伯纳诺只有26岁,但出于对这个古老家族的敬畏,约瑟夫?伯纳诺还是被选举为黑手党历史上最年轻的教父。在这个黑暗社会里,年龄不算什么,辈份决定权力。而后卢西安诺等老一辈美国黑手党领袖已经衰老、消逝,伯纳诺世纪终于到来,约瑟夫蠢蠢欲动,发誓要成为卢西安诺第二。约瑟夫要根除的第一个障碍,就是后起之秀卡罗?甘必诺。
然而,甘必诺惯使极老练的政治手腕。他巧妙地避开了针对自己的暗杀,并没有直接报复约瑟夫,而是唆使约瑟夫的手下迪?格莱戈瑞另立山头,挑起伯纳诺家族的内战。然后,在黑手党全国委员会上,甘必诺说服了其他成员票剥夺了约瑟夫的教父资格,选举格莱戈瑞为伯纳诺家族的新教父。
格莱戈瑞成了伯纳诺的靶子,而甘必诺则置身事外。在全国委员会的支持下,格莱戈瑞没有输掉战争,但也没赢。伯纳诺家族的内战持续了3年,双方都损失惨重。
美国媒体对约瑟夫倾注了极大的热情,《纽约时报》甚至开辟了专版来报道这场黑帮家族内的仇杀。是到甘必诺再次出面的时候了,他提出一个和平方案:约瑟夫和格莱戈瑞都退休,由卡迈因?加兰特——一个约瑟夫和格莱戈瑞都能接受的人,担任新家族的教父,并负责监督停战协议的执行。
约瑟夫没有选择的余地,拒绝甘必诺的和平方案将被视为自私的举动,他只能退出江湖。但约瑟夫并没有销声匿迹,他终于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位置。《一个恐怖的男人:约瑟夫?伯纳诺自传》轰动一时,甚至连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“60分钟”节目也为他做了一个专题。书中把甘必诺描述成一个见利忘义的小人,一个只会躲在幕后不敢站出来决斗的懦夫。
在联邦调查局的电话窃听录音中,甘必诺的继任者保罗愤怒地质问约瑟夫:“真的该死,你是想坐牢呢,还是写你的回忆录,把你的朋友们写得个个都卑鄙龌龊?”
然而,约瑟夫的自传却成为年轻一代黑手党徒了解自己历史的教科书,约瑟夫本人从失败者一跃而成“黑帮偶像”。
看到刘天睿惊愕的神情,乔治终于有了点底气。
“看来你还不完全是草包,知道伯纳诺家族的底细。”乔治笑了,只要对方害怕黑手党的势力,就必然会有所收敛。
“伯纳诺家族?那又如何?”刘天睿忽然出声道,可是这轻蔑的语气,却是让乔治有点懵。之所以惊愕,也只是因为对伯纳诺家族的历史,而不是伯纳诺家族的能量。
乔治要疯了。那又如何?美国最大的地下势力,竟然说那又如何?
“我很想知道,你是干嘛的?”乔治忍不住问道。
对于这个问题,刘天睿又是一愣。不是他不想回答,而是他身份太多,不知道用哪一个身份更好。比如他是仙界之主,在龙界又是先锋,在华夏曾经是龙王。无论哪一个身份抛出来都很是分量。
“我是一个大夫,嗯,中医。”刘天睿最终决定,还是要低调点。毕竟,像乔治?伯纳诺这种人,是绝对不可能知道仙界和龙界的存在的。
“大夫?”乔治眨了眨眼睛,顿时明白过来说的是医生。他想确定刘天睿是不是在逗他,不过当他看到刘天睿年那真挚无比的眼神时,顿时明白了一切。是的,他相信了,因为他很乐意相信。
旋即,乔治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个放肆的笑容。在他眼里,甚至在很多欧美人的眼中,中医都并不是什么很流弊的东西。而大夫,更不是神马高贵的职业。一瞬间,乔治就把刘天睿定义成一个小人物。
也正因为这种定义,乔治潜意识里忘记了刘天睿之前精神上的压迫。
“怎么?大夫这个职业很卑贱吗?救死扶伤,多么高尚的品质。工作不分昼夜,哪里需要哪里搬。”刘天睿肯定道,这也是他心里面的想法。
“哈哈,是,很高尚。可是这有用吗?”抱着马尔济斯犬的肌肉男冷笑道。
“就是,听说在华夏,中医也没什么地位。很多人还不是求着跑来美国学习西医?”另一个抱着苏格兰折耳猫的肌肉男附和道。
听到这些,沐清婉等女,一个个脸色愤然。而刘天睿眼里的神色,也开始真正变冷。
“道歉。”刘天睿冷声道。
“道歉?为什么?”那几个肌肉男保镖讥笑道,让他们道歉,在做梦吗?所谓打狗还要看主人,他们的主人是伯纳诺家族的人,刘天睿敢动吗?
“因为你侮辱了大夫这个神圣的职业,更侮辱了中医数千年来的传承。”刘天睿的语调很认真。
“神圣?传承?哈哈……你们华夏那点东西,也叫传承?都是一些垃圾!垃圾,你知道么?竟然把这些垃圾当做传承,简直是笑话。美女们,跟着这样的男人,真的合适么?不如投入我乔治?伯纳诺的怀抱,我保证让你们各种幸福和性福。”这下,就连乔治都笑了起来,顺便劝起了刘天睿的女人们。或许,他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。
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不道歉,我就让你跪在地上趴起!”刘天睿眼神越发森冷,傲然道。
“法克!你特么的再说一遍。我们少爷,也是你能威胁的?”后面的四个肌肉男保镖暴喝道,纷纷跑到前面,将乔治保护了起来。
“我让他道歉。”刘天睿再次重申道。如果说之前那两个保镖的话让刘天睿不开心的话,乔治的那一句垃圾,彻底让刘天睿真正怒了,他已经不打算放过乔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