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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谷之中，姜尚依旧穿着那套黑色的使者袍，站在最高的一处，远远眺望。而眺望的方向，正好是刘天睿和杀戮大圣者厮杀的方向。

忽然，另一道身影瞬移而来，站在姜尚的身边，眼中带着丝丝担忧。这个人不是别人，正是从前线赶回来的苏妲己。她突破在即，姜尚让她回来，帮她护法，从而顺利突破到了圣者中期境界。

“你很担心他？”姜尚转头问道。他的脸包裹着，看不清他的表情。

“是，我担心他。就像他会担心我一样。”苏妲己笑了笑，眼神也同样眺望着。这笑容之中，少了妩媚和诱惑，只是单纯的幸福和满足。

姜尚回过头，看到这颠倒众生的笑容，有些迷醉。当年这笑容可是他的专属，可是他很清楚，现在、乃至以后，都不会再属于他，而是属于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，却敢于用生命去爱的男人。

“你应该了解他，如果没有把握，他也不会这么做。”姜尚嘴角苦笑，可是苏妲己却看不到，也不会去看。

“了解，但还是会担心。”苏妲己道，眼神从始至终都没变过。

姜尚似乎还想说什么，到那时苏妲己已经瞬移离开了。至于去了哪里，他再清楚不过。

……

小战场中。

是的，这会儿的刘天睿和杀戮大圣者，就活脱脱的两个疯子。

两个人，你一个拳来，我一拳去，时不时两脚相对，即便被攻击到了胸口、腹部等地方，也不哼哼。

眨眼间，两个人就轰出去了数千拳。周围的数里之内，嗡嗡轰轰的声音不绝于耳，那咆哮的程度，比十级的地震的还要强上数十倍。

但是对于这两个疯子而言，似乎这只是开胃菜。两个人轰到最后，就只能看到两道身影来回交错，以及那砰砰咚咚的声音。

良久，人影错分。

刘天睿呼哧呼哧地喘着，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笑意。而杀戮大圣者也脸色潮红，不过阴沉着，一声不吭。

“我还以为你多厉害，也不过如此。即使压制了我的圣者光环，你依旧拿我没办法。”刘天睿嘿嘿笑着，很是实事求是。

杀戮大圣者无法反驳，要知道他的境界和修为是巅峰，而刘天睿只是中期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他都没办法占据上风，其实就已经是落入了下乘。

“我说，如果你还是男人的话，就应该放开这光环压制，然后痛痛快快大战一场。你我心里都清楚，胜负在五五之数。”刘天睿忽然认真道。

的确，全力而为的杀戮大圣者，实力强悍得离谱。刘天睿已经将所有的辅助都算在其中，也只能有一半的把握。

“如你所愿。”杀戮大圣者沉声道，暗黑色的光芒从刘天睿的头顶收拢而回。

他之前本来的计划，是想要压制永生光环后，收拾掉刘天睿。既然这个愿望无法达成，只能采取别的方式。只是，杀戮大圣者怎么都没想到，有一天会被刘天睿逼到这个程度。

曾经的大圣者，曾经刚突破圣者的小圣者，如今却成了五五之数的胜负概率，让杀戮大圣者有些难以接受。

七彩光芒重新亮起，刘天睿感觉全身每个细胞都活过来了一般。能够重新运用永生光环，他恢复的速度就比杀戮大圣者要强上很多。

杀戮大圣者也知道这个道理，他的攻击很快就随之而来。只有速战速决，越拖下去，越对他不利。

杀戮的意境和杀戮的奥义被杀戮大圣者完全演绎出来，每一拳每一掌，将杀戮融入其中。

刘天睿甚至有一种错觉，只要被这一拳轰中，身体就会被杀戮层层分解，神仙都救不回。顿时，他明白了，杀戮大圣者的境界已经极为接近了尊者，只差一步就能将杀戮凝为实际。这种境界，太可怕了。

“我为杀戮，我愿杀戮，我立杀戮。”每念出一句，杀戮大圣者的光环就更亮一分，他的力量也更强一分。

“好强大！”刘天睿脸色凝重，在单纯属性光环奥义的理解上，他不如杀戮大圣者。他的攻击层层翻出，却也只能勉强挡住。

“破！破！破！杀戮，无匹！”杀戮大圣者继续念着，强悍的力量直接镇山裂和，如有敲天之势。

刘天睿的抵挡越来越吃力，他还是低估了杀戮大圣者。刚才说胜负是五五之数，而现在，估计只有四六，甚至三七。他，不占任何优势。

他是有点郁闷，这念叨着念叨着，手上的力量就越来越强大，施展招数的威能，也越来越惊人。

心电急转之间，刘天睿翻手一抖，一百零八面裂星旗分开插向四方。

“裂星大阵？”杀戮大圣者看了一眼，旋即冷笑道：“别忘了你自己说的，这里是龙界。利用星辰之力，你又有几分加成？”

刘天睿不语，的确，这里是龙界。星辰之力虽然能够透射而来，可是有龙界壁垒的存在，直接将星辰之力削弱了八成。

只是，蚊子腿也是肉啊。虽然能加成的不多，总归是有点用的吧？他要把差距，拉到最小，才能创造最好的机会。

“杀！破！”杀戮大圣者的拳影忽然全部变成了掌影，一掌掌横切而来。每一掌，如锋利的刀，如尖锐的刺，带着无匹的锐利，横空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