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感到背部和手臂、腿上传来滚滚热度,双手护胸的短发妹妹也被烫得一颤。
但转眼那肌肤相亲的陌生感觉传递脑海,陈婵馨立时只觉被一片空白包围,再无力去想其他。
恍惚中,她只觉自己仿佛变作一只小蝉,就轻轻陷入了大团热绵松脂中,再无法逃脱,只能与之化为一体、共成琥珀,千万年不移。
不知过了多久,许鼎在一阵冷意中醒来,只觉风吹屁屁凉。
当低头见到自己肚腩袒露和两条象腿光光,胖子不由一片茫然,好像宿醉后的断片一般,全记不起发生过什么。
再抬头望天,已是夕阳半落、晚霞初起,距离自己有记忆的羽仙殿飞离至少过去有三、四个小时。
“我怎么了?裸—奔了?”
用力晃了晃脑袋,胖子还是想不起什么,只得赶紧穿起衣裤,来到蜷腿独坐崖岩上的短发妹妹身边,奇怪问道。
“你不知怎么热得发晕,就自己把衣服都脱了。”
全无平日间的娇蛮灵动,此时的陈婵馨沉寂如雪,亦不回头,只是淡声答道。
“我自己脱的?”
还是记忆全无,胖子不由发愣。
“好了,既然醒了,我们下山吧。”
侧身从岩上站起,也不理许鼎,陈婵馨独自往崖边走去。
“哦。”
又拍拍脑袋、一咧嘴,许鼎追了上去。
因为临近傍晚,留给两人下山的时间并不充裕。好在下来总比上去省力,又有绳索可供垂降,总体问题不大。
只是不知为何,这一次短发妹妹再未要求搭坐在胖子肩上,而是执意自己爬下。对此许鼎也未在意,只是用保险绳将两人牢固连接在一起,并注意时时策应。
大约花费了一个钟头,许陈二人安全落地。随即返身回走,在入夜后一小时回到了本属于山魈的那片林间空地。
当见到仅有许鼎和陈婵馨归来,达戎芈立时眼神一跳,心知事情不对。
“在黑骨峰上,我们遇到了石达开的老婆和儿子。格肸叔先于我们一步进入,不想被杀当场,连尸骨也被吞没了。”
不夸张、不隐瞒,许鼎坐在篝火旁就将自己在黑骨峰上所见所闻所遇的一切合盘托出,又把取得的金牌也递给达荣芈观看。
“竟是这样…”
胖子的故事实在离奇,许多细节在常人眼中更是荒谬不羁、比童话还不如,但达戎芈听后却是毫不怀疑。
“唉,只怪格肸太过着急,否则若等你们一同入殿,也不会被破胸挖心,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。”
深叹口气,达戎芈把金牌交还胖子,再三摇头。
其实深究起来,格肸除了性急,可能更因一个“贪”字,才会甩开许陈二人独自抢先进入羽仙殿。这一点从其一路过来的种种表现就可隐隐看出。只是避死者讳,达戎芈也不愿再提起。
“许大哥,你是生吞了朱果吗?”
营地中沉寂过片刻,小萝莉忽开口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