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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胡说什么!”苏太后拍案而起。
天娇轻笑,“太后面前我怎敢胡说呢?封后庆典一会就要开始了,大王让我我来求太后礼仪,以免出错让外人笑话。还请太后请赐教。”
“王儿要封你为后我没有意见!不过,你的孩子已经没了,怎么也得休养一年半载的。总不能让我的王儿把全部精力都用在你身上,那我大幽岂不是断了子孙。”
苏太后坐下,望了一眼了无生趣的燕姝,语重心长地道:“大幽王后只有一个,侍妾也必须有,要为大幽开枝散叶。我绝不能任王儿任性胡来。他是大王,不是民间的多情又专情的公子,他应该明白这个道理。”
燕姝恢复了一丝神采,目光落在天娇的脸上,心里发出冷笑。苏太后说得没错,大幽后宫岂可没有子嗣。她使计的用意不正是为此吗?听说天娇的孩子没了,她高兴得整夜睡不着,她的机会就在眼前,果然苏太后就安排她要侍寝了。
天娇笑望着燕姝,目光灼灼。燕姝的气势弱了,赶紧收回目光,又做出一副可怜相地企望着苏太后。
天娇走到燕姝跟前,定定地望进她的眼睛深处,“燕公主啊,大王说了,你和其他人不同,会格外优待你的,会以大幽明珠公主的身份送嫁。当然到了夫家也是掌家娘子,一品夫人。以你的本事,什么样的夫君都会为你着迷的。”
“不要,我是大幽王的嫔妾,绝不二嫁。要让我走出云宵宫,除非我死了。”燕姝不敢对视天娇的眼睛,她听出天娇好像知道了些什么。什么样的夫君都会着迷,难道天娇知道她有催情散?
她猛然想起初雪时,在中宫殿天娇生辰宴上脱衣发疯的旧事,方才恍悟,那时天娇就对她使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段。她莫名地心慌,眼神没有落处。
“什么叫二嫁呢?你何时嫁给大王了?你有嫔妾封号的金册玉印吗?”天娇的目光逼向燕姝,燕姝想躲也躲不开。
“来人,扶燕嫔出去。”苏太后看不下去了。示意宫人把燕姝扶去偏殿,她要让燕姝今夜侍寝的主意不变。
“别急呀,我话还没说完呢。”天娇转身望向苏太后,“太后有所不知,燕公主可是个可人心意成人之美的奇女子,我是自愧不如呢!”
“什么成人之美?”苏太后听糊涂了。
天娇轻笑,“她知道大王和我恩爱,刻意让大王和我同房,当然是成人之美了。”
“我没有!”燕姝想分辩,冷不防天娇探手到她袖袋,掏出一个玄色方盒。“就是这盒迷人心智的东西,害了我的孩子。”天娇神情骤变,抓住燕姝来抢的胳膊。
苏太后让人把玄色方盒取来,打开才闻了一下,便觉目眩神迷,赶紧盖上。她这时才明白事情大概,愤怒不能自抑,“大胆贱人,竟敢害我孙儿!赶紧拖出去关起来,给我一步不离地看着。”
燕姝一叠声地说没有,被拖出门去还不忘强辩。苏太后气得咬牙切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