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听懂了吗?”北吕王后低头去看天娇的眼睛,“女孩子都要经过这一关,有什么好害羞的。”
不知怎地,她说这句话,就想起天娇昏睡着被抬回来时的样子,不得有些难堪。还好天娇自己还不知情,不然还不得怎么怪罪她这个母后,不懂守护女儿的清白……
“母后你怎么啦?”天娇发现她母后心思迷茫的样子。
“没什么,就感觉一切都像做梦一样。”
两人都不作声了,门外有轻微的响动。天娇朝门前望去,“谁在那里?”
“簌玉!”
天娇和北吕王后同时惊叫道。
簌玉贴着门进来,走路似乎有些不稳。望着天娇盛妆的样子,惊奇地睁大了眼睛,苍白脸上涌起血色。
天娇没有多想过去扶住她,“你终于醒了!怎么也不叫人扶着,这样若是摔了多危险。”
簌玉却顺着她的手滑了下去,扑通跪在地上,“奴婢特来请罪。”
“簌玉啊,你是不是还没完全好呀,今儿是公主大喜的日子,你请的哪门子罪呀!”北吕王后生怕簌玉说出那夜的事,伸手拉她起来,眨眼示意她。
簌玉颓在地上,任两人使力也拉不起来。
“好,我们听着,你也得起来说话,公主都打扮好了,这要是出汗花了妆就不好了。”
“奴婢说完,公主和王后要杀要打奴婢绝不会有半点反抗。”
两人见拉不起来她,只好坐下等她说话。
“奴婢是东吕的细作,潜在北吕十来年,只为有一天能东吕和北吕统一。”
“啊!”北吕王后惊得甩开手,怎么也想不到眼前她最信任的人是别国奸细。
天娇却不觉意外,揽月原来说的没错,可簌玉是不是细作,她真的不在乎。
“母后坐下慢慢听她说。”
“现在都未时初了,大幽王马上就派人来迎你了。哪能慢慢说!”
北吕王后恨东吕国给她的污辱,有孕的淑妃还被姜篱拘着。她看簌玉的眼神也变得凌厉了许多。
“奴婢恭喜公主和大幽王大婚!”簌玉露出笑,如释重负。见天娇还如从前一样对她,她眼里一热,涌出水光。
说起从前在东吕怎么被萧王太后栽培,怎么投入北吕后宫,怎么和东吕通知消息……北吕王后气得手发抖。
“难怪姜篱进入北吕如入平地,即刻就追上我们的车马,都是你搞的鬼?”
簌玉低头不语,算是默认了。
“那夜你送天娇去……”北吕王后忍着后半句没出口,她很想知道天娇到底簌玉是送去给姜篱了,还是给慕容冲了,想到这个问题她都觉得后怕。
“王后请放心,公主与大幽王是天造地设的一双,奴婢知道应该成全他们……”
簌玉没有点明,北吕王后也明白了她的意思,放心地长吁一口气。
天娇听不明白她们说的什么,见簌玉力竭的样子,还是把她拉起来。“就这么点事何罪之有?快点回去歇着,等养好了身子再从长计议。”
“奴婢失手,把揽月伤了。她恐怕变成了傻子!”
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