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用的,孙太医早就为父皇诊治过了,但是我却从六哥那里偷听到,父皇已经时日无多了。”兕子双手抱膝,全身都蜷缩在上官庭之的怀里,眼泪更是像断线的珠子似的流个不停,看上去楚楚可怜之极,这更让上官庭之的心涌起股强烈的保护欲,也正是在这刻,他在心暗暗发誓,定要保护怀这个女子辈子!
只不过紧接着上官庭之又想到,既然皇帝陛下已经时日无多,兕子选在这个时候来见自己,而且还动问自己是否愿意娶她,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?
想到这点,上官庭之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兕子,只是看到兕子楚楚可怜的样子,心也不忍追问。不过兕子何等冰雪聪明,很快就感觉到上官庭之的异样,当下抬起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他,然后开口问道:“庭之,你是不是感觉很奇怪,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要你娶我?”
“嗯,我刚才是有些奇怪,不过我知道明达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!”上官庭之也很坦白的道。
只见兕子听后转过头,目光盯着眼前的溪水,然后轻轻的解释道:“其实我真的很内疚,就在不久之前,我看到父皇从昏迷清醒过来,以为父皇会慢慢的好起来。另外父皇他早就知道我和你的事,而且他也对你十分满意,所以经常催我快点完婚,但我却是能拖就拖,因为我还不确定自己是否想要嫁给你?”
兕子说到这里,双妙目扫了下上官庭之,而上官庭之没想到自己早就被皇帝陛下选,心在激动的同时,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,只能嘿嘿的向兕子傻笑两声。
紧接着兕子又将自己偶然从六哥李愔那里听到,父亲时日无多的消息讲出来,而且她也知道,父亲直牵挂着自己的婚事,甚至这已经成为他老人家的块心病了。所以兕子这才决定,定要在父亲去世之前,让父亲了却这个心愿。
听完兕子的解释,上官庭之却变得有些忐忑起来,只见他不安的看向兕子,然后吞吞吐吐的问道:“明……明达,这么说来,你是为了让陛下安心,所以才想找个人嫁出去吗?”
看到上官庭之忐忑的样子,兕子却是气的白了他眼,然后语气娇羞的道:“笨蛋,若是我想随便找个人嫁了,整个长安的贵族子弟恐怕都要抢破头去,哪里还会轮的到你?”
虽然兕子没有正面回答上官庭之的话,但是只要上官庭之不是傻瓜,就能听出她话的情意。而且上官庭之也想明白了,兕子在想到嫁人时,能够立刻来找自己,这说明自己在兕子心,已经将自己当成未来的夫君。
想明白这些,这让上官庭之的心充满了欣喜,只是当他看到蜷缩在怀的兕子时,心也是惊,想到了皇帝陛下的情况,这让他也不禁长叹声,然后低声安慰兕子,虽然他的安慰并不能让兕子停止悲伤,但却也能让兕子感受到自己的关心。
兕子这时也完全向上官庭之敞开了心扉,小声的向他诉说着父亲对自己的疼爱,以及当初自己与父亲相处时的点点滴滴,只是说到些欢乐的事时,兕子却是边笑边流泪。
就在兕子与上官庭之终于挑明了关系的同时,早就来到甘露殿的李愔也得到这个喜人的消息,这让他立刻向李世民禀报,结果病床上的李世民也激动的坐起来,苍白的脸上也恢复了几分血色。
“六郎,快!快召上官仪晋见,朕要和他当面谈兕子和他儿子的婚事!”紧接着李世民脸兴奋的道,自己最宠爱的女儿终于要嫁人了,他最的桩心事也终于可以放下了。
“儿臣遵命!”李愔虽然知道李世民的身体不宜太过操劳,但是这毕竟是兕子的婚事,若是不让李世民过问的话,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心,与其让他在心牵挂,还不如让他直接参与进来,不了劳心劳力的事都由自己来办就是了。
上官仪在秘书省担任秘书郎职,掌管着朝廷的图书经籍,本来是个十分清闲的职位,后来因为李愔的提倡,唐各地都兴建起许多的公立或私立的图书馆,供贫寒学子借阅。为了规范这些图书馆的管理,所以朝廷就将这些图书馆都纳入到秘书省的管理范围,这使得秘书省的地位下子上涨许多,上官仪的秘书郎职也颇受重视。
上官仪这段时间也颇为春风得意,因为秘书省的位秘书少监年老退下,而正监人则向上面推荐了他,听说已经得到了吏部的批准,只等到正式任命下来,他就是能更进步,成为从四品上的官员,这在唐来说,已经算是真正的上层官员了。
只是上官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,今天他竟然得到皇帝陛下的亲自召见,听说陛下自从上次受伤后,身体直没有恢复,些臣都很难再见他面,而今天竟然亲自召见他,这让上官仪不禁心忐忑,实在猜不出陛下独自召见自己是何用意?